这几日,韩凤特别殷勤。
因为他太过心虚。
那晚激情的最后是他孟浪了,男根让溼滑而温暖的小嘴吸吮,一半是私心,一半是忍不了,于是将精液内射了她一口。多数男人欣羡的口爆,却害着宋熙像小兔子似地红了眼眶,一脸发自内心的噁心,吐的凶勐,当她呕到吐不出任何东西时,一滴泪珠随着她的眼角滴落在他的手背上。
灼烫的泪水是最强烈的谴责,韩凤半句话都不敢吭,思考着各种可以弥补的方法。
只是补强的不是她的需求,而是消弭他欺负她的罪恶感。
韩凤领着宋熙出门採购,除了家用品,上网查的那些适用于止吐的、对孕妇好的食物全扫进购物车裡。
宋熙临时添购的衣物,帐单也是他执意揽下。
对于韩凤的举动,宋熙是困扰的,已经是不清不楚的感情状态,若多了金钱,是不是会更複杂许多。
“韩凤,怀孕的责任不全在你身上,你真的无需有任何自责或愧疚。说实话,我倾向的是不留他,我知道有这种想法的我非常残忍,但他来得太意外了,而我和你都尚未准备好进入一段彼此承诺的关係……”她找了一处角落,以着自己的角度剖悉现实与立场给韩凤了解。
韩凤勉强提了嘴角,笑容裡难得显现一丝尴尬。
他总是不好说此时的内疚并非来自她肚裡的孩子,而是他的放荡,他的刹不住车,让她吐得一踏煳涂,而那狼狈的样子吓着了他。
到了宋熙上妇产科诊所的日子,韩凤让秘书将会议延后,跟着宋熙一同报到。
韩凤以为自己会很平静,然而真正踏进诊所,见着有半数的妇人都未有丈夫同行,还有几位孕妇顶着一颗大肚子,扶着腰,似乎连走动都有点困难……下意识地,他想像了宋熙平坦的腹部逐渐涨成颗球的画面,四肢纤细的她能承受的了吗?独立的她会尝试请求他的帮忙吗?
无论如何,他开始庆幸自己的坚持,而不是放由宋熙一个人前来。
怀孕初期,胚胎太小,腹部超音波照不着基本上是正常的,不过考量到要确认胚胎着床位置和发育状况,女医师建议做阴道超音波,若真的排斥,就是隔一至两周后再安排追踪。
到底是伸头也是一刀,缩头也是一刀,宋熙不认为自己有太多时间等待,便让女医师安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