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显:“皇后可是太闲了?”
李江:“皇后娘娘说有事想请教贵太妃娘娘,现在还在颐春园。”
舒慈戴好披风,说:“李公公,这里有后门吗?”
“有的,娘娘。”李江的腰弯得更低了。
“本宫要去马场,劳烦公公找人带路。”
李江看了一眼骆显,后者点头。
“娘娘请随奴才来。”
“多谢。”
临走之时,一股掌风挂来,舒慈回头看床上倒着的人。
骆显嘴角挂着笑意,张嘴,无声地说了一句。
“什么?”舒慈没看懂。
“娘娘?”走在前面的李江看到她没有跟上来,回头看她。
舒慈撇嘴,挥了挥袖子,跟了上去。
骆显在后面笑出了声,枕着双臂看围顶,身边全是他们刚才胡闹过的痕迹。
颐春园
皇后的茶都换过一盏了,贵太妃的人影还没见着。
“紫鹃,你家娘娘到底去哪里了?”落雪问道。
“奴婢不知,娘娘方才回来换了一身衣服就出去了,一直是紫婵陪在娘娘身侧,故而奴婢也不知娘娘去哪里遛弯儿了。”紫鹃低头。
皇后方才茶盏,说:“出去找的人呢?”
“都找过了,园子里没有。”落雪回禀。
一个小太监弓着身子小跑过来,跪在皇后的身前:“娘娘,贵太妃娘娘和乐畅公主在马场。”
“马场?”皇后皱眉。
“是,侍卫们看到后禀了上来,奴才特来告知。”
“摆驾。”
皇后坐着步辇一路赶往马场,此时,从远处就看见贵太妃坐在树荫底下的椅子上,她穿着普通的襦裙,头发梳在脑后编成了好几股辫子,右手拿着马鞭,左手端着茶盏,正在指挥乐畅上马。
“皇后娘娘驾到!”
马场的热闹顿时停了下来,乐畅第一个跑过来请安:“见过皇嫂,皇嫂也是来学骑马的吗?”
皇后往她身后看去,贵太妃慢腾腾地起身,用马鞭拍了拍身上的灰尘,笑着说:“皇后来啦。”
皇后看她的神情,除了脸上带着红晕和一些汗珠以外,并无其他异常。
她牵着乐畅的手走过去,笑着问:“贵太妃怎么今日有如此的兴致?”
“还不是乐畅,她方才看了戏,偏要学着骑马。本宫无奈,只好陪着她到马场挑马了。”舒慈笑着,回答得一丝不漏。
“哦?本宫在颐春园等了贵太妃多时,原来是在马场学骑马啊。”皇后轻笑。
乐畅仰头:“皇嫂会骑马吗?不会的话可以跟乐畅一起学,母妃就骑得可好了。”
“谢公主邀请,本宫对骑马不是很感兴趣。”皇后笑着拒绝,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。
乐畅耸肩:“骑马多好玩儿啊,母妃,儿臣还要继续!”
“去吧,别摔下来就成。”舒慈说。
皇后说:“本宫看贵太妃养乐畅,怎么觉得是按照皇子在养啊?”
舒慈一笑,说:“先帝没有皇子,本宫想着,若是让乐畅继承她父皇的遗风也未尝不可。”
众人皆知,先帝善文不善武,舒慈这样说,摆明了是知道皇后不可能把实话说出来,总不能说先帝就是因为不善武功所以才身死叛军手下吧?
“贵太妃的苦心,先帝在天之灵一定能感知。”果然,皇后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。
舒慈莞尔一笑:“只要乐畅活得高兴,本宫以后也有颜面去见他了。”
回到畅心园,皇后的笑意就消失无踪了。
“主子,您觉得贵太妃今日是在马场吗?”落雪低声问。
“咱们去的时候确实在,但本宫等在颐春园这么久,她要是一直在马场怎么不找人带信回来,告知本宫?”皇后冷笑。
“那……”落雪沉吟,“咱们收到的那消息……”
“你去太医院看看今日有没有人去抓药,都抓的是什么药。再来,让人去探一探澄园那边,看贵太妃今日是否进出过。”
落雪大惊:“主子是怀疑贵太妃和皇上……”
皇后轻笑一声,袖子里的手掌握成拳:“未必不可能。”
“是,奴婢现在就去。”落絮神色一紧。
入了夜,乐畅早已熟睡,舒慈费力地站起身,说:“本宫要沐浴,去准备。”